“娘,你别激动,这箭没到命脉,你会好起来的。”见江氏的眼里流下了一滴泪,洛裳心疼的无以复加。这么厉害的毒,江氏目前能睁开眼有意识,完全是因为自己用的法子是以毒攻毒,所以她现在身上承受的痛楚要比女子生产还要痛十倍百倍。
可眼下的情形她又不知该如何说,因为此时江氏心中所受的苦痛已经远远超过她身体所承受的。
看着江氏的面色更加的苍白了下去,洛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顺便将一颗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
“娘,萧镇如今也大了,不必再需要你操心,日后,你便好好对自己把?”在给江氏缝合伤口的时候,洛裳似感叹的说了一句话。
江氏闭上了眼睛,一串泪止不住的滑了下来。
…………
马车外,打斗的声音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萧廷的出现而出现什么停顿,萧镇阴狠的很,他手中的剑一挥,赵淮北的一缕头发都被他给斩了下来,就在赵淮北躲开他剑的时候,两根银针直直的冲着他的眼睛飞了过来。
情形已经万分的危急,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盛着洛裳她们的那辆马车忽然大动,赵淮北原本就站在距离马车不远的地方,这马车整个朝他摔过来的时候,正好将那两根银针给躲了过去。
可下一秒,萧镇他们的身影全都挡在了那马车旁边,他和东弓几个人愣是生生的将马车给推了回去。
而始作俑者正刚把自己的手给擦干净。
“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当这皇位的守护者,那我今天起就脱离萧家吧。”萧镇手里握着剑,两只手都垂了下来,没有人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悲伤,除了马车里的那个。
站在萧镇对面的萧廷,乍然听见萧镇这句话,暴怒的情绪怎么压都压制不住,他手中的鞭子直直的朝着萧镇甩了过去。
眼瞅着那鞭子马上就要砸在萧镇脸上的时候,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倏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她伸手直直的握住了那鞭子,手中一用力,拉扯的萧廷的身子都跟着踉跄。
“爹闹够了吗?”洛裳那纤细的身子就挡在萧镇的面前,她一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怔住了。
她头发散乱,一身血迹,就连手上都沾满了猩红的血,可比那血迹更猩红的是她的眸子。
那双如血一般的瞳孔就没有焦点的在萧廷还有赵淮北他们的身上转着。
“你是不是受伤了?”萧镇上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神情紧张的打量着她的全身。
“萧镇是你的儿子,赵淮北是你的弟子,马车里的这个女人就不是你的发妻了吗?你对她冷漠,你对她没有感情我都可以理解,可你明明知道她被人穿心一箭,明明知道我在救治她,你还要将马车给推倒,你这分明是要她死。”在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洛裳的情绪毫无遮掩的爆发了出来。
她的头发本就简单的用一根锦带扎着,大概是今天各种乱子,那鹅黄色的锦带忽然掉了下来,她的一头长发就这样被风给吹开了,当那发丝吹到自己脸上的时候,赵淮北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僵硬。
“萧家不能担住弑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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