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总会长大的，不能一辈子都做一样的事情，他们也会试着做些改变，去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不知道老爷子在病房里面到底能不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栗思思根本不害怕自己的父亲听到什么，尊敬这两个词，在上次他逼迫自己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彻底被打碎了。

    “可是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会和他离婚，我以为差不多，只不过是让嫂子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已，其实也没有啥，对于我，我来看恩，父亲与不看父亲都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唐宥琛那的次数倒是多，但是北辰的报纸也从来都不敢写他如何他这么做，大底也是为了我。”    他没有炫耀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好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不然的话，只不过空空的，让旁人看了笑话而已。

    “有些事情算是面子上的事情，但是父亲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不算是面子，他虽然对我们这些个孩子都不算是很好，但是也给了我们生命不是嘛。”

    有一天大哥们一起来，也是让思思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大哥和大嫂离婚，想闲的是因为父亲的事情，但是看着父亲在病床上缠绵病榻的样子，他的心里面说出来其实也有一些不忍，这个户型就算真的不去，那也是给过他们生命的人，也是值得尊敬的，不管后来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他至少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不好，当初的他或许另有隐情。

    但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可以被自己的祖母去支配呢？他对这件事情总是心怀芥蒂，可是有些事情若是心还心对的久了，真的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他们思考问题的思维方向就是不同的，所以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要让孩子们去体谅他，但是唯一一个没有体谅父亲的人，也真的是他。    大概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她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也去看待这个世界，所以他并不能理解父亲所做的这一切。

    可是一向暴躁的大哥竟然理解了父亲的想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大哥，那种人怎么会真心实意的去希望父亲好呢？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爸爸吧。”

    他本来是要出去打热水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妹妹来了，还是回深将病床的门打开，将水壶轻轻的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爸，你看看谁来了？”    才多久没见床上那老人就好像瘦成了枯骨一样，他听到大儿子召唤缓缓的转了头，但是原来清澈透明的眼睛里面却变得浑浊，感觉好像蒙了一层白白的雾一样。

    “他怎么瘦成这样了？”

    “在医院里面躺着，无人问津，你以为日子会有多好过吗？虽然唐总都是对我们家很好，给父亲设置了单独的病房，也给了我们父亲很多，我们没有给他的东西，但是对于父亲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孩子更加珍贵。”

    就算是今天他的到来，也是大哥和唐总都精心的编排，要不然他是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

    出生的时候有父亲的陪伴，父亲死的时候也希望儿女可以在身边。    栗儒和栗坎赶来的时候，那些小一点的孩子们也全都到齐了，他们齐齐的望着病床上的父亲，她奄奄一息，但是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看着这满屋子的孩子，知道这辈子什么都没有，留下温度，留下的财富就是这些孩子，他们和自己全都不同，他们有着人生的理想和追求，和自己不一样。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栗思思开口，他的二哥和三哥，忽然发问起来，毕竟两个人不合，他的三哥和家里面所有的孩子都不和所以基本上不会参加这种活动，可是和大哥还可以，可能是因为他是大哥，年长一些，知道的道理也多一些，对，家里面的其他兄弟姐妹也多包容一些，更的觉得一个母亲并不能代表一个孩子。

    “并不是我想叫你们来，是父亲叫你们来的，她有话要和你们说。”

    这些孩子们平日里从来没有接受过父亲，所以对父亲的一言一行都不了解，他们不知道父亲叫自己来要做什么？但是看着父亲眼前的模样，与上次相见已是截然不同，看来他还是年纪老了，只不过这酒局并他有些孩子是一次都没有来见过的，一个母亲教育孩子，取决于这个母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它算得上是一个好人，那么自然教育与孩子谦卑恭谨，如果这个母亲机关算尽，那么教育出来的孩子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只不过不凑巧的是栗文的女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全都是祖母中意的人，要不然就算是进了家里的大门也会死于非命。

    “我从前愧对你们，从来没有给过你们一个完整的父爱，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们的母亲足够可以教育你们，但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那样的，我在医院里面住了这么久，没有一个孩子主动来看过我，其实我的心里面是很难过的。”

    栗文说出来这段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拼命的喘气，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甚至可能下一秒就要归西，但是他还是想将自己这一辈子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有些孩子并不明白，因为他们还小，但是那些年长的孩子总归是要明白的。

    “算不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因为我这一辈子所有的决定都是由你祖母亲口说出来，我去执行的，我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一件事情，除了自杀之外，我这一辈子都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决定，所以我希望你们都可以过的独立，不要受到任何人的牵制，你的祖母牵制了我一辈子，可到头来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有些话我想我该说出来，做与不做在于你们。”

    她想想出来，当年祖母和祖父的故事，但是他却没有力气，有些孩子清楚，但有些孩子不知道他望着自己的大儿子，他渴望寻求到帮助。

    “当年祖父要娶的人，并不是祖母还是祖母的妹妹中的妹妹是一个聪明伶俐，谁也长相乖巧的人？只不过祖母将其杀害，从而嫁给了祖父，可是祖父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所以对于祖母更是百般的刁难踪灭，是因此想要灭亡了这个家族，因此，凡是有过孩子的女人都没有逃过祖母的魔爪。”

    其实老太太也不单单是所有的孩子的母亲都要死，只不过是女孩子会稍差一些，他们没有继承家族遗产的权利，但是祖母却对栗思思的母亲十分的讨厌，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连带着也就一起杀掉了。

    杀人总是要有理由的，有些人精明一世苟活下来，不过这些大一点的孩子们都已经失去了母亲，他们望着自己的父亲，难道连一个女人都不能保护吗？

    但是更多的是惊讶，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祖母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们虽然和祖母没有过多的接触，总觉得这个老太太其实还算是不错，但是他们都想多了。

    栗思思当时就觉得五雷轰顶，这么多年他都以为母亲是因为生自己难产而死，但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祖母的一份功劳。

    “你所说的这一切可是真的？”

    “这种事情有必要骗人吗？”

    没有必要让一个老太太来承受自己儿子的过错不是吗？更何况没有必要这么做不是么。

    栗思思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唐宥琛已经提醒过她了，可是她丝毫都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情。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觉得一个老太太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威力去做这件事。

    但是现在他觉得不是了，和老太太之间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但是他看着自己其他的兄弟姐妹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大概是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中间的傻子就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其实我根本不是老太太的儿子，当时不过是因为兄弟姐妹当中就我一个人是这种没有什么逐渐的性子，所以他才会选中了我当作是继承人。要不然根本轮不到我，那些个孩子都是她。”

    他一口气说出来这些，就好像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了一样，可是他看见这些个孩子脸上多少没有那些个惊讶，大底他们心里面是明白是的。

    “我对你们其实，我其实也爱你们。”

    他大概是说出来这辈子心里面的不甘心，这自杀根本没要来他的命，真正要了他的命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知道活着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而已。

    说出来这话，他不想去看孩子们那鄙夷的眼神，假装他们感动了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哭声，什么都没有，栗思思晃晃悠悠的出了病房的门就看见了唐宥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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