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而至,林北起身告辞,朱庸老爷子站了起来,想要亲自送送林北,但被朱芳枝给拦下来了,并把杨芊芊推了出去。
朱芳枝笑着说:“爸,让芊芊去送小林,他们年轻人之间有共同话题。”
朱庸笑着说:“好,好……”
杨芊芊马上一脸不情愿,“我不!”
朱芳枝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臭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当妈的话不好使了是吧?”
杨尊耀马上道:“妈,我和林兄弟一见如故,我去……”
朱芳枝冷冷地看过来,杨尊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听不到了。
朱庸笑着说:“来,尊耀,陪外公下一局棋,不许作弊!”
杨尊耀立马捂着肚子,“啊,我肚子突然好痛,先去一趟厕所。”转过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朱庸老爷子转过头看向朱大昌,朱大昌抬起头看天,“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啊。”
林北笑着冲朱庸说:“朱爷爷,等下次的,我陪你下两局。”
朱庸老爷子笑着说:“好,一言为定!”
胡同里。
街坊四邻吃过晚饭,坐在路灯下乘凉聊天儿,抱着一半西瓜的,抓一把瓜子的,还有三五个围在一起抡着扑克牌的。
林北和杨芊芊并肩从胡同里走出来,杨芊芊礼貌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这些个老街坊,基本上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在这些个老街坊的面前,杨芊芊完全就变了个人似的,落落大方,温柔而又懂事,妥妥的邻家初长成的小妹妹。
“芊芊,这是你男朋友么?也没有我孙子帅嘛,把他换掉!”
“哎呀,我倒是觉得很般配么,她三姑啊,你孙子小亮都一百八十多斤了,个头才刚刚一米六,哪配得上芊芊了?”
“芊芊,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啊,结婚要趁早,生孩子也要趁早,早点生孩子有利于恢复,身材还跟没生孩子的时候一个样。”
……
老街坊们七嘴八舌,杨芊芊的脸颊瞬间红得跟苹果似的,脚底下加快了脚步,低着头赶紧往胡同外走。
胡同口,终于没有老街坊了,杨芊芊停了下来,冷冷的冲林北道:“我警告你啊,不要以为和我姥爷还有我妈搞好了关系,就能……”
林北回过头笑着说:“大奶牛,你想什么呢?你除了胸大屁股大,还有什么优点,竟然会天真地以为,我会看上你?”
“你……”
“你什么你,你自己什么条件不知道呀,你真要是那么抢手,至于到现在还单身么?再过两年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喽。”
“姓林的……”
“怎么,这就要发火啊,有本事你找个男朋友给咱瞧瞧啊。”
林北拉开车门,一脚把小黑狗给踹了进去,就准备上车,忽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凉飕飕的,他赶紧侧过头,杨芊芊的拳头贴着他的耳边就砸了过来,林北马上转过身皱着眉头道:“杨芊芊,你有病吧。”
杨芊芊冷笑,“我是有病,不打你就浑身难受的病,把你打死了我就痊愈了。”说着,一记侧踢腿就向林北踹了过来。
啪!
林北一把抓住了杨芊芊踢过来的脚踝,嘴角坏坏地一笑,“小妞儿,这可是你自找的哦。”另一只手抬起来,张开了大巴掌。
杨芊芊的脸色顿时一变,“你……你放手!你……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姓林的你要是敢乱来,你就死定了……”
啪啪啪啪啪啪……
朱庸坐在书房里,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在摆弄着眼前的地球仪,书房的门开了,朱大昌走了进来。
朱大昌坐在朱庸面前的椅子上,父子俩很默契地都没有出声。
过了足有三分钟,朱庸放下放大镜,摘下了老花镜,捏了捏眼角中间的鼻梁,道:“当年的案子,你还有印象吧。”
朱大昌道:“那是我参与的第一个大案子,全家上下三十七口人全部遇难,就连看门的狗都没能幸免,手段极为残忍。”
朱庸继续捏着鼻梁,“确定当年是三十七口人,不是三十八口?”
朱大昌道:“确定。”
朱庸躺在了藤椅上,“按照时间推断的话,二十多年过去了,小林当时应该还是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吧,无名无姓。”
朱大昌道:“爸,既然你猜测,刚刚小林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朱庸感叹了一声,“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家族的后人,和这件事交集在一起之后,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可他还是个孩子啊。”
顿了一下,朱庸道:“你回到局里,再翻阅一下当年的案宗。”
朱芳枝坐在院子里吃瓜子,另一只拿着手机在单手发消息,听到了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她抬起头,就看见女儿回来了。
朱芳枝马上高兴地站起来,“芊芊,和小林聊的怎么样了?”
杨芊芊一只手捂住身后的裙子,低着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喀喀喀……
朱芳枝磕着瓜子,笑着说:“臭丫头,整的还挺神秘的。”
林北开着车,行驶在回河畔金品小区的路上,手机突然响了,是刘子光打来的,可接听了之后,说话的人竟不是刘子光。
“限你半个小时之内,马上把车还回来,不然就等着给你的好兄弟们收尸吧。”电话里,是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
“你谁啊?”
嘟嘟嘟……
林北刚说出一句话,对面就挂断了,再打过去也没人接。
“靠!”
林北骂了一声,前面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他一个急刹车调转方向,屁股下的这辆豪车,咆哮地向大光修车厂驶去。
二十分钟后。
吱嘎!
一声极限刹车的刺耳声,车子来了个180°的大漂移,停在了修车厂的门口,林北踹开车门下来,向着修车厂屋里就跑了进去。
修车厂的正中央,一个丸子头圆脸的女人,坐在一把塑料凳上,在她的身后,整齐地站着一排保镖,一共十七个人。
林北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刘子光和四个徒弟,五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刘子光最严重,流鼻血还被打出了两个熊猫眼。
丸子头的女人冷冷地看着林北,道:“知道你动了谁的车么?”
林北笑着说:“谁的车不重要了,你打了我的兄弟,这账没法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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