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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风率先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安阳军来了,反正我们也打不过他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快把刀剑放下投降!”
穆长风这一喊,令本来就人心惶惶的士兵们更加锐气大减。
他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剑,并自动分开两侧给安阳军让出了通路,甚至为对方欢呼呐喊起来。
萧遵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就这么被淹没在了各种杂乱的声音中。
温容安站在城墙上,遥遥的看着一马当先的张云宗和安阳军将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安阳驻军来了,说明颜苒已经成功的将虎符送出,也就说明她平安无事。
尽管他知道颜苒的身边有暗卫保护,但他还是害怕,万一出现意外呢?
整整一天,他根本不敢去想颜苒怎么样了,他只怕自己会忍不住,不惜一切代价的闯出皇宫去找她,哪怕毁了他们筹谋许久布下的大计。
只不过若是那样,恐怕颜苒就算没被敌人弄死,也会被他气死的。
还好,还好,她没有事。
萧遵完全没有想到,他拿下了城防营,将各个城门严防死守,温容安他们怎么还是搬来了救兵,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呢?
他突然意识到,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他所走的每一步,都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
可事到如今,他就算明白也晚了,他已经无路可退。
有安阳军坐镇,这场闹剧一样的夺宫之变终于落下了帷幕。
萧遵挣脱开了押解他的士兵,大步走进承乾殿,却被金甲卫拦住了。
他跪在门口,远远的大声喊道:“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盛帝刚想发火,听见萧遵这么说,疑惑道:“救驾?”
萧遵一路膝行到盛帝的面前,露出一脸沉痛的表情,解释道:“父皇,在您昏迷的期间,萧彧生有异心,想要弑君篡位!儿臣知道此事后,几次想要进宫禀告。可无奈羽林卫已被萧彧收为己用,儿臣进宫无门。无奈之下,儿臣只能带兵攻打宫门。儿臣并不是要造反,而是要揭穿萧彧的狼子野心,保护父皇的安危啊!”
盛帝勃然大怒:“什么?竟有此事?!”
萧遵道:“父皇,萧彧乃是通过其妻之手,将一个有毒的香囊献给了母后。而后颜苒将这个香囊要走,每日佩戴于身上,借诊病之故接近父皇,使父皇中毒!这个香囊就在颜苒的身上,一查便知!”
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父皇,今日宣平侯府的老夫人办寿宴,宴中竟有诸多朝臣家眷神秘失踪,其中就包括儿臣的王妃和颜苒。儿臣以为,这必然是萧彧的计谋,他指使颜苒掳劫朝臣家眷,以此要挟朝臣为他所用!”
韩相听着萧遵的一席话,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他们商议立萧冥为太子的时候,有人持反对意见。
不过,他们支持的可不是萧彧,而是萧遵啊,难道……
韩相还不待细想,便听见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恭亲王还真是能颠倒是非啊!”
颜苒刚刚进殿,就听见了萧遵倒打一耙的话,冷笑着回了一句。
萧遵转头看过去,只见颜苒带着原本应该被崔静仪掳劫的数十位命妇走了进来,顿时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颜苒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崔静仪又去了哪里?
颜苒不管她的突然出现给萧遵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只急急的在人群中寻到了温容安,冲他展颜一笑。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刹那,俱是心中一定。
温容安眉眼温和的看着颜苒,唇角微微弯起,可笑容还不待绽放便僵住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颜苒受伤的腿上,斑斑血迹渗透衣裙,令他的眼底浮起了一片暗沉的猩红,怒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竟然有人敢伤她,该死!
颜苒正想用眼神安抚温容安,让他不要担心。
只听盛帝和皇后见到这乌泱泱的一群人,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颜苒赶紧收敛了心神,禀道:“圣上,皇后娘娘,诸位夫人确实被人掳劫,不过真正的主使并不是微臣,而是恭亲王妃!”
赵妤紧接着她的话道:“恭亲王妃在宣平侯府的井水中下了毒,致使参宴众人失去了行动能力,她以诸位夫人的性命胁迫臣妇,带她出了城!”
那些夫人也纷纷控诉道:“恭亲王妃说,过了今晚便放了臣妇等人,还扬言要杀了不听话的人,请圣上和皇后为臣妇做主啊!”
萧遵听着这些话,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颜苒,分明是你助纣为虐,休要血口喷人!”
萧遵说着,忽然起身冲向颜苒。
温容安正因颜苒受伤而无处发泄怒火呢,当即便抽出一柄匕首飞了过去,刺中了萧遵的手腕。
萧遵虽然受了伤,但还是用力扯下了颜苒的香囊。
他不顾手臂的伤痛,举起香囊道:“父皇明鉴,就是这个香囊有毒!”
刘院使忙上前接过香囊,仔细检查了一番。
半晌,他吐了口气,道:“这香囊里只是一些安神的香料,并没有毒。”
“不可能!”萧遵马上反驳,冷笑一声:“刘院使,恐怕是你医术不精,才查验不出吧?”
刘院使微微蹙眉,他若是医术不精,又怎能成为太医署之首?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事关龙体,他一个人验毒的结果确实不能服众,便又叫来太医署其他御医,还依萧遵所请专门叫来了适逢休沐的苏虞。
苏虞一介书生,并没有跟随萧遵攻打宫门,正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却忽然被传唤到宫中验毒。
他匆匆进宫,见到颜苒等一干人,当下便心中一沉。
而当他查看过香囊,更是面色大变,直指颜苒:“你调换了香囊?”
苏虞发现先前有毒的香囊现在已经没有毒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颜苒调换了香囊,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
这个香囊的用料和做工都是皇室中妃级以上的人才能享用的,颜苒若不是得了皇后的赏赐,根本没有机会佩戴,又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而且,他当时发现香囊有问题,便暗中做了标记,这个香囊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可若是香囊没有被调换,为什么明明有毒又变成没有毒了呢?
苏虞相信自己不会出错,却又不明白这错到底出在了哪里,疑惑的看向颜苒,却对上了颜苒讥讽的笑容。
苏虞仿若当头棒喝,他上当了,也许香囊根本就没有毒!
确实,香囊还是原来的那个香囊,只不过一开始那里面就没有什么毒草。
颜苒只是在香囊的表层涂抹了些许药汁,然后故意让苏虞发现。
过了这么长时间,药汁早就挥发掉了,气味也散尽了,苏虞如何能从香囊中找出毒药。
既然香囊没有问题,那么萧彧暗害盛帝性命一事就不成立了,萧遵带兵攻打宫门也没有了正当的理由。
萧遵百口莫辩,只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苏虞的身上:“父皇,是苏虞告诉儿臣那香囊有毒的,儿臣也是被他蒙骗了!儿臣对父皇一片赤诚,绝无半点谋逆之心,请父皇明鉴!”
苏虞垂着头,脊背僵直,没有说话。
倘若他承认自己诊断有误,不仅是欺君之罪,积累了多年的神医名声也彻底毁了。
若是萧遵没有攀咬他,他或许还愿意将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在萧遵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出来之后,他心寒至极,那句话哽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颜苒亲眼看着这两个人反目成仇,心中很是快意。
前世,萧遵对苏虞可谓是无条件的信任,苏虞也凭着萧遵的宠信无法无天。
如今,不过是将利益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变成了互相撕咬的仇人。
什么君臣之情、同袍同泽,对于他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都是笑话。
萧遵还在推卸责任,皇后听不下去了,怒道:“够了!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
萧遵顿住,莫名的看着皇后。
皇后面色微沉:“将人带上来!”
很快,便有一男一女被带入殿中。
男子戴着个银制面具,看不见容貌,女子则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的宫女。
萧遵仔细的辨认了半晌,也没认出来这两人是谁。
皇后道:“露出你们的真容。”
男子抬手去摘面具,他的身上明明没有伤,却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手臂颤巍巍的,整个过程极为缓慢。
待他终于将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萧遵大惊,竟然是国师!
那女子也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艳丽无匹的容颜,更令萧遵感到惊悚,是魅姬!
萧遵见到这两个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人正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难怪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是被皇后护下了!
盛帝也十分震惊:“皇后,这两人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
皇后看着他们,威严道:“将你们两个先前交代给本宫的事,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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