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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绝嗣和恭亲王妃有喜的消息一同传出来,普通百姓至多道一句太子无后可怜,可落在政客眼中,意义却是截然不同。
一边是不能拥有嫡系血脉的太子,一边是诞下皇长孙的恭亲王,朝臣们的心中难免会有所倾斜。
太子如何能不明白,原来萧遵散播流言并不只是为了打压他的威信,还把他当作了踏脚石!
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太子对萧遵更加怨恨,在急切治病的同时,也在朝堂上进行了疯狂的反扑。
如今萧遵手上最重要的差事就是科举,太子为了夺回主持科举的权力,接连以办事不利、以权谋私等罪名处置了几位被萧遵委以重任的大臣。
萧遵被砍断了左膀右臂,科举工作一时难以推进,停滞不前。
为了不耽误明年的科考,最后萧遵主动请辞,主持科举的大权回到了太子的手上。
表面上来看,萧遵是被太子打压的寸步难行,不得已放开权力。
但实际上,萧遵这步棋却是以退为进,笼络人心。
因为朝臣们不会觉得太子有能力,反而会觉得太子为了排除异己打压忠臣。
而萧遵为了稳定朝政,故而退让,却是忍辱负重,顾全大局,赢得了一波人心。
太子吃了个暗亏而不自知,还以为打击到了萧遵,自鸣得意。
但太子也不是傻子,几番交锋下来,渐渐地反应过来。
他突然发现,尽管他有瑞亲王府这个后盾,但瑞亲王不理朝政多年,能够带给他的助力并不大。
而萧遵却在太子被盛帝冷落的期间,不声不响的将许多原本站在太子阵营的大臣拉拢到了己方。
太子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忽然生出了一丝遗世独立的孤寂之感。
再加上子嗣艰难一事,他不免深切的感到担忧,只怕时日一长,他连东宫的地位都保不住,更遑论坐上那个位置。
太子终日惶惶不安,难免生出些歪斜的心思。
“太子殿下,您可知道,您刚才在说什么?”
温容安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带着一抹厉色,令太子无端的心虚。
太子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咬牙道:“本宫很清楚要做什么,你只需按照本宫的吩咐去做即可!”
温容安微微垂眸,神色清冷甚过霜雪:“太子殿下,下官恕难从命。”
太子没想到温容安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气的指着他道:“你!”
温容安黑眸翻涌,压低声音,姿态却依旧从容优雅:“弑君杀父,殿下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谋逆之言。下官只当没听过,还请殿下以后不要再生这种心思。”
太子见温容安态度坚定,不免心急,赶忙软化了态度,循循善诱道:“瑾言,父皇昏迷多日,太医署全力救治,名贵药材流水似的送进承乾殿,可父皇却始终醒不过来。本宫也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父皇只怕是……凶多吉少。父皇如今的情况满朝皆知,只怕时日一长,有些人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朝政动荡,受苦的却是百姓,到时候再补救就晚了!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盛国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着想啊!”
太子说的冠冕堂皇,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利益。
温容安作出一副恍然并感动的模样,但在片刻的沉默过后,他仍然坚定的拒绝道:“殿下为国为民之心,下官甚为感佩。只是这谋害龙体乃是株连九族之罪,下官万万不敢,还请殿下三思。”
太子一再被拒绝,觉得被拂了面子,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温容安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未婚妻颜苒,都是最有机会接触盛帝而不会被怀疑动机之人。
倘若没有了这两个人的帮助,太子很难成事。
尽管太子这般想着,却并没有打算继续对温容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既然对方不吃软的,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太子收起了那副礼贤下士的虚伪模样,慢条斯理的句子里含着浓浓的警告:“瑾言,你别忘了,本宫如今掌握监国大权。若是本宫治颜御医一个大不敬的罪过,你觉得怎么样呢?”
从前因有盛帝在,太子想要拿捏颜苒,还需费尽心机的给她安一个罪名。
但是现在他大权在握,他想拿捏谁,连罪名都不需要花心思想。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果然,温容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苍白无比。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只是声音艰涩的说道:“殿下,事关重大,请容下官好生筹谋一番。”
太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这才放温容安离开。
得知此事后,颜苒轻嗤道:“没想到,太子这么容易就被逼急了。”
温容安轻轻的笑了笑,淡然的神色间满是一切尽在掌控的闲适从容:“这样也好,太子心急,就会有所动作。他有了动作,萧遵才会有危机感,我们才好请君入瓮。”
颜苒勾唇一笑,寒凉的眼底透出丝丝危险的气息:“既然如此,那便如太子所愿,给这堆火再添一把柴吧。”
没过几日,突然传来盛帝病危的消息。
虽然皇后雷厉风行,第一时间封住了所有宫人的口,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因为宗正府、钦天监、礼部等主要官员都已经被秘密传召入宫,开始着手准备盛帝的后事,以及太子的登基事宜,以防不测。
“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皇迟迟不醒也就罢了,病情怎么还突然加重了?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向本王保证过,父皇并无性命之虞,不日就会醒来吗?”
萧遵愤怒又狐疑的看着苏虞,怒声质问道。
与太子期盼盛帝就此长眠不同,萧遵是不希望盛帝有事的,至少现在不能。
萧遵在朝中有能力,有声望,有人心,却唯独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就因着这个,倘若盛帝一朝归天,太子马上就能够顺理成章的继位。
就算有关于太子绝嗣的流言满天飞,但只要对外宣称可以医治,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就算朝臣们对太子的品行能力有诸多不满,也不会有人阻止一位名正言顺的储君成为新帝。
届时,萧遵的所有筹谋、心血就会全部付诸东流,甚至会被太子赶尽杀绝。
面对萧遵的责问,苏虞心下一沉,同时也极为不解:“圣上的身体底子本就薄弱,又常年服食热性的丹药,虽则一时补足气力,但长此以往会导致内里空虚。而媚毒属火,加重了圣上的病情,是以导致圣上陷入了昏迷。但属下已经给圣上解毒了,圣上的身体状况也一直在好转,却不知为何迟迟醒不过来。”
萧遵心思微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太子做的,他指使温容安或者颜苒在父皇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萧遵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十分合理。
现在最不希望盛帝醒来的恐怕就是太子了,因为一旦盛帝醒来,得知太子绝嗣以及他这段时间在朝堂上排除异己的行为,东宫极有可能易主。
但若盛帝就这样驾崩,太子就能够直接继承皇位了。
苏虞眉间微皱,他并不觉得盛帝的病情变化与颜苒有关。
虽然颜苒与苏虞同在承乾殿侍奉,但苏虞为免被人钻了空子,日日夜夜不离盛帝身边左右。
而颜苒还要照料太后,在承乾殿的时间尚且不如苏虞多,一举一动都在苏虞的眼中,她哪里有机会动手脚呢?
但正如颜苒曾经说过的那样,怀疑是一颗种子,一旦被种下,终归会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自从萧遵固执的认为是太子联手颜苒谋杀盛帝,便命令苏虞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是以苏虞再看向颜苒的时候,目色就复杂了许多,一会儿是坚信不疑,一会儿又像是在防贼。
颜苒被苏虞变化莫测的视线盯的全身发毛,主动开口道:“苏医丞,有话不妨直说。”
苏虞怔了怔,他能说什么,直接问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盛帝病情恶化的吗?
苏虞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淡淡道:“无事。”
颜苒翻了个白眼:“呵。”
颜苒冷漠的瞥了苏虞一眼,转身离开,却不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去:“啊!”
“小心!”
苏虞大喊一声,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颜苒。
颜苒猛的回身,由于惯性险些撞进苏虞的怀里,她却生生的控制住了身体的摆动,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苏虞也跟着她向前踉跄了一步。
他低头去看,发现颜苒的香囊穗子勾在了他的玉佩带子上。
颜苒面色一变,迅速的将香囊解了下来,避如蛇蝎似的与苏虞隔开距离,冷冷道:“把香囊还给我!”
苏虞哭笑不得,只能认命的将两根打结的绳索解开。
“给你……”
苏虞拿着香囊递给颜苒,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气味,骤然面色大变:“颜苒,竟然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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