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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温容安手中的锦盒,以及锦盒里面的赤丹,萧遵心里猛的一沉。
他伙同国师将盛帝的部分丹药调换成了掺有媚毒的丹药,是苏虞按照分量调配的,能够保证盛帝在服用丹药后,不会马上出现不良反应,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
而待他体内的毒素累积到发病时,那些有毒的丹药也已经全部吃完了,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原本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温容安手里拿的丹药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萧遵死死的盯着温容安,冰冷阴毒的目光仿若吐着信子的毒蛇。
温容安目不斜视,步履从容的来到皇后面前,将丹药呈上,道:“皇后娘娘,臣搜查时,发现国师大人正在焚毁丹药。臣觉得事有蹊跷,便抢下一颗丹药,并请太医查看,发现这丹药里面竟然含有媚毒!”
皇后大吃一惊:“什么?!”
丹药很快被送到了以刘院使为首的御医团手里,他们仔细检查一番,确定了丹药含毒一事。
皇后怒极反笑:“好一个国师,竟敢大逆不道的伤害龙体,亏圣上如此信任他!来人,将他带过来!”
温容安领命,带人去捉拿国师。
萧遵经过最开始的震惊无措,现在已经冷静下来,虽然眼下的情况岌岌可危,他的心里却在快速的盘算应该如何应对。
他已经顾不上陷害太子了,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自己摘出来。
温容安很快回来复命,却是脸色难看,语气沉重:“皇后娘娘,国师不见了!”
皇后气的狠拍了下桌子,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有些晕眩。
颜苒赶忙上前为皇后搭脉,宽慰了皇后几句,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甘之色。
萧遵起先有些惊疑,但在看到温容安和颜苒下意识表露的神色时,狠狠地松了口气。
看来,国师是真的跑了,没想到他倒是还有几分真本事。
温容安道:“皇后娘娘,国师必定是发现事迹败露,畏罪潜逃,现在应该还没走远!”
皇后缓了口气,铁青着面色下令道:“羽林卫听令,即刻封锁宫门,全力抓捕国师!宣城防营穆将军,全城通缉国师!”
萧遵作出一副愤慨的模样,请命道:“母后,儿臣也去抓国师!”
而太子只顾沉浸在魅姬已死的悲伤中,全然没有了与萧遵相争的心思。
皇后见他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着实心烦,便命太子妃将他带回东宫。
因是宫宴,众臣眼睁睁的看着盛帝流血昏迷,所以这中毒之事是瞒不住的。
盛帝至今未醒,也不知能不能挺过这次,朝臣们不免心中惶惶。
本来若盛帝出了事,太子应顺理成章的登基。
可是如今众臣看到的,是勇武孝顺的恭亲王,是懦弱无能、为了个女子连父皇都顾不得的太子。
他们在心中计较一番,不免又是摇摆不定。
国师不见了,萧遵暂时安全了。
但国师仍旧是一颗定时炸弹,萧遵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赶在别人之前,先找到国师灭口!
他如是想着,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崔静仪。
“王妃!”
忽听宫女低呼一声,众人这才发现崔静仪晕倒了。
崔静仪向来体弱,未出阁前一直养在深闺,还是嫁给萧遵之后,才慢慢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她与太子妃陪伴了皇后一夜,这会儿体力不支的晕倒,也没有惹人怀疑。
皇后还颇为心疼,忙让萧遵先将崔静仪送回府中休息。
萧遵抱着崔静仪离宫,待上了马车,崔静仪睁开眼睛,目色清明,哪还有分毫的倦色。
她十分肯定道:“王爷,国师还没出城,可能还在宫里。”
萧遵与国师狼狈为奸,想要控制国师,自然不可能仅凭君子之交。
苏虞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对蛊虫,为母子蛊。
子蛊死亡不会影响母蛊,但若母蛊死亡则子蛊也会死亡。
只要两蛊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则相安无事,但若超出这个范围,子蛊会死亡,母蛊也会有所感应。
子蛊被种进了国师的体内,母蛊握在萧遵的手中,现下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崔静仪的荷包里。
如今母蛊没有动静,说明子蛊尚在,也就是说国师还在安阳城内,且这么短暂的时间,他极有可能还没来得及出宫。
萧遵面色阴暗,心中无比怨恨,低声道:“事已至此,国师不能留了。”
崔静仪有些不舍,当然不是不舍国师,而是不舍蛊虫。
这会儿全城戒严,没法将母蛊送出城外,使子蛊因远离母蛊而自动死亡,想要控制子蛊死亡从而杀死寄体,便只能弄死母蛊。
可这蛊虫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好不容易才能得到这样一只顶级的,她还想留着呢。
萧遵看出了崔静仪的不舍,温声哄着她道:“等此事了结,本王再给你寻一只蛊王可好?”
崔静仪虽然不舍,但也明白轻重缓急,又得到了萧遵温柔的抚慰,心里熨帖,便解下荷包递了过去。
蛊虫虽然有剧毒,却也十分脆弱。
萧遵只稍稍用力,虫体连带虫壳便全部化为齑粉。
皇宫里,众位御医还在为配制解药忙的满头大汗,并没有人注意到颜苒不见了。
颜苒回到寿宁宫,因天色尚早,宫里静悄悄的,仅有厨房正在忙着做早膳。
云太妃也去了坤宁宫接替皇后,好让一夜没睡的皇后得以休憩片刻。
颜苒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云太妃平日礼佛的小佛堂,轻轻转动佛像,墙壁后面便出现了一道暗门。
云太妃很有危机意识,极为热衷在居住的地方设置暗道密室,妙先庵也是,寿宁宫也是。
不过这些地方她自己都没用过,反倒是便宜了颜苒。
颜苒信步走了进去,打扮成内侍模样的梵墨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直到通过了狭窄的暗道,进入了宽敞的密室,梵墨才终于得以站直身体,懒懒的抻了抻胳膊和腿。
密室之中,一个身穿青灰色道袍,体态清瘦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地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衣裳被汗水洇湿,似乎极为痛苦。
颜苒并不惊讶,她微垂眼睑,俯视着地上的人道:“看来,萧遵已经把母蛊杀死了。如果我没有提前将你体内的子蛊剥离出来,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那男子正是失踪的国师,他极力忍耐着体内翻涌的剧痛,眯着眸子看向颜苒,声音虚弱的说道:“是你们,陷害本座。”
颜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国师大人,你该不会是骗人骗久了,把自己也给骗进去了,当真以为自己是清清白白吧?还说什么陷害不陷害的,说的好像将有毒的丹药给圣上吃的人不是你一样。”
萧遵做事谨慎,那有毒的丹药刚好吃完,盛帝便发病了,所以当真是死无对证。
不过颜苒和温容安已然提前洞悉了此事,自然是没有证据创造证据也要上。
国师只觉得全身每一处都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却一动也不能动,但他还是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左右,都是死,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他一早就明白,和萧遵共谋,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为了能够享受哪怕一时的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他也豁出去了,早就做好了可能会身首异处的下场。
所以,他硬气的想着,反正他已经是萧遵的共犯了,就算他揭发了萧遵的谋逆之举,也免不了一死。
说与不说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倘若什么都不说,一心求死,还能免了再度被人要挟的境况,也算留些尊严。
颜苒挑了挑眉,嗤笑道:“国师大人,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给你一个痛快呢!”
国师听着颜苒用那么柔和的声音说出的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句子,禁不住全身一寒。
梵墨上前,掰开了国师的嘴,硬塞进去一颗药,迫使他咽了下去。
霎时间,他顿觉好似被刀子割过的痛感之上又撒了一层盐巴,每一寸骨头都被敲碎,那样剧烈的疼痛,疼的他几近昏厥。
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又清醒过来,又经历了一遍同样的痛苦。
他的思绪完全被痛觉淹没,什么都思考不了,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不会疼了。
他在半昏半醒间,头顶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声音,但他却已经分辨不出内容。
颜苒教训过国师,也不急着等他的答复,又带着梵墨从暗道返回了寿宁宫。
梵墨摸了摸鼻子,道:“属下以为,您会给国师指一条生路,以此作为让他指证恭亲王的条件。”
颜苒道:“弑君之罪,怎么活?他配合萧遵给我们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还想一死了之,想得美!不过,我虽然不能给他指生路,但我可以给他指死路。”
是选择痛快的死呢,还是被折磨的求死不能呢?
有的时候啊,生存比死亡更难。
梵墨突然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身上有点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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