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泽与万萌萌这两头都忙碌着照顾着摔伤了两个人。
至于善于以及供官府都在清醒的时刻卧倒在地并无大碍,除了头疼神经充血之外。
善于已经彻底昏死,至于供官府好像扛不住也沉睡了。
看了这边两人忙碌,四人晕死过去。马伟业那边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蜷缩在那个角落一动不动各自都蜷缩着紧抱着自己的膝盖。
有的女生依旧捂着自己耳耳朵紧闭着双眼,这在如今已经是个常态了,对于这些行为都是见惯不惯的了。
两名女教师也试图向前来帮助,可到中途都被马伟业给叫住了。
马伟业他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即便你们过去了也没用。或许顶多就是给他们一点安慰。但是有时候这可能会害了他们,还不如就这样……虽说会产生一点隔离。但至少对他们,我们来说都是安全的。”
“可是……”女教师闻言出言想说些什么又被打断。
“没用的听我的吧,现在过去也会添加一些麻烦。不要说我冷漠无情,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你们过去好像真的没有太大的意义,你们有医疗包吗?你们其中又有谁是一名医生呢?不是!所以过去顶多也就是一顿安慰。倒不如让他们挺过来,过程会产生隔阂不过隔阂就隔阂吧。进而不远,远而不近。”
马伟业他并不无情,他也上前最先上前给善于他们帮助的人。
但也依旧无用,该知道的,最终还是知道,该承受的,最终还是承受。
这中间并没有什么能够将这一切,给包揽全部包住。
想隐藏什么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是不存在的,即便这世界都已经如此出现一点荒唐的事,又能怎样?
在如今马伟业反正是不相信,不可能还会出现比‘人食人人咬人’还要荒唐的事。
想要掩盖事实并不难将他杀死,事实就不会呈现,他也不必如此痛苦。
行了,在如今这已经变化的世界存活下去,那就必须得承受,必须得学会互相隔离互相扶持彼此。
不要轻信,不要不去轻信。这就是马伟业给善于他们唯一的,唯一最有用的帮助。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是不是?感觉我好像变了?”马伟业看着两名女教师,从心底他也知道两名女教师的内心想法。
她们在想什么?在疑惑什么?马伟业大体在此还是能猜出个一二的。
至于符不符合,猜没猜对,马伟业也不知道。
两个女人的内心应该是如此吧,马伟业自个儿本人也不知道……
“……”两女见如此场景,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说对呢还是不对呢?最好还是别说就此打住,停住了再去想帮助善于他们的想法。
这其中马伟业同样为她们着想,自己都还活在痛苦与不安恐慌当中。
还去安慰别人,如若中途稍有不慎,那么还会闹出很大的笑话。这就是马伟业口中所谓的‘“麻烦”……
可以这么理解马伟业他冷血无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这样心态去看待他。
在和平的年代,平常时期啊,好心人不一般都被心寒的吗?更何况如今在当时的环境下都被允许做出那样的事,更何况现在?
查明一个真相其实并不难,只要人们有心,那么终将会得到人们想要的答案。可偏偏人们选择了承认,而且是众人的选择,是允许的,是权利允许的。
明明是权力的施压,明明这是坏的,却认为这是现实!
这才是现实!!!
如果你不去接受现实,那么你去站在它的对立面,你就是坏的,明明所有人都是这样……明明所有人都在!
不知何时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气甚至一种讽刺!!!
站在了它的对立面那么所有人都会告诉你,这是现实!
寒了多少好人的心,不要去做好人,以后谁还敢做好人?什么什么的言论……
世人只告诉了,犯罪会怎样却没有告诉做好人会得到什么,这叫做应恒失调!
世间不是没有好人,而是做了好人世间却不承认。反而去惩罚罚款,那名好心人……这不!寒了好心人的心吗?意愿嘴上说着世上无好人,行为却是在磨刀……
马伟业见两名女教师回归到了原来的位置叹了口气。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黯然的许多,先前还震慑正气的脸庞又瞬间垮了下。
马伟业呼吸一口气,她着实欣慰,这种焦急的态度,焦灼的心让他难以自拔。微风缓缓,看样子快要接近落日夕阳西下,早已消失不见天台上已经没有太阳所照射的影子了。
抬头仰望了快要暗下来的天空,马伟业再次陷入了那无尽的悔恨当中,那是他30年来唯一的痛,今天成就了他的死结,想必这个死结将会缠绕着他一生吧。
灰暗灰暗的天空,一阵风扑面而来。随着马伟业暗淡下来的眼神,我们进入到了他的回忆。
那段不久前,就在今天所发生的痛苦回忆,绝望回忆。
恐惧与不安的笼罩下马伟业再一次陷入了让他撕心裂肺(崩溃)的回忆中。
……………………
——“小飞,快抓住我的手啊,老师抓不住啦!”一所庞大的校园结构突出豪华壮观,四周都是教室楼,宿舍楼。
华丽的瓷砖外表,丰富经验的老师,完善的设备以及庞大的操场,像这种学校要放到平常肯定是一座实在的名校。
不说第一第二进个前十没问题吧?一流二流这些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教育程度。
如此美丽的学校,按道理间应该受人。宠待受人欢喜,而此刻呢,却是惨叫连连。
四周血腥及又残暴恐怖的画面映入眼前,一副接一副一个场景接一个场景。
操场,宿舍楼,办公室,教师楼,食堂,广体场整个学校都瘫痪了,师生教师疯狂篡夺。
跑的跑,叫的叫,躲的躲……有的更是与其扭打在一起十分瘆人。
四处逃窜惊悚一幕幕在后面追逐那可怕的身影,这不!正是当年的同学以及好朋友吗?
腚眼一看,满口鲜血嘴上还残留着一些残渣正生着大口追逐着前方的少年少女们。
恐怖的不是这一点,恐怖的是他已经断臂了。
断臂了都不能让人恐怖,恐怖的是他这个断臂是被人活生生啃没了。
那断臂的一侧沾满了鲜血,而他浑然一丁点知觉都没有,就那么死死的直追着前方。
如果以上都是恐怖到极致,那么以下,就是真的彻底颠覆世界疯了!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这是一群人四处逃散。
又是一群人四处追逐,就像躲猫猫一样。
躲猫猫那抓着最多就是当猫,而现在这被抓着那得死啊,一群人不把你给活生生的啃没吃的干干净净,那就它就还叫行尸?岂不是很丢面子?
“抓紧了,小飞你不要松手啊,抓紧那老师抓不紧了,这……这手在滑呀!”马伟业此刻一看不正悬挂在一处教室楼的天台为难上吗?看这半身腰都已经突出了围墙,这恐怕要掉下去的节奏。
“没用的老师,坏也好好也罢,你说不珍惜怎样都行。
我并不是……想……我是被逼的,我也很无奈呀,如果真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找不到出口在哪?平常的迷茫也就算了……这样的迷茫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谁都是……谁都是一样!……放手吧,老师!
谢谢你马老师,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真的有生以来能遇到像你这样的教师是我一生的荣幸,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小飞看着马伟业紧紧拽住他的右手他又流露出了泪水一边使劲摇头,一边劝导着马伟业放手。
这倒有些好笑,明明被人所救,却要劝导别人放手。让自己去死,觉得这样的事可能吗?
明明先前还被劝导着,现在成了劝导他人,这搞得都有点蒙了呀,小飞这么想死的吗?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要真的觉得荣幸,真的感谢老师,就赶紧抓住我的手。
快快快快快——滑了滑了滑了滑了——在滑动快快快快拽啊,抓紧我的手!!!”马伟业着实被这滑动的手弄得不知所措,说话都断断续续打的头说不明。
他的手心在出汗,他感觉得到很是着急。
即便马伟业再怎么着急也没用,这是他个人的事,小飞根本就不理会他。
任凭那开始渗出汗水的手不停地滑动,小飞也无动于衷。
小飞也不知道为何他很迷茫,感觉老师说的对,欠他的,但感觉又不应该留在这儿。
就是……反正……所以就处在了握也不是不握手也不是,也没有抓紧马伟业伸出来的手,也没有拼命挣扎摆脱他的手。
就那样任凭那双胜出汗的手一点一点的滑动,这像是在等待着裁决什么?
“……马老师我……”小飞刚要说马伟业直接给打断。:“说说说,你说你说……你说啥?
你说你一天天你说……说个屁,你现在在哭你知道吗啊?
……你一个胆小鬼,你又哭又怕,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赶紧抓住我的手!
哭,看你哭那样子快点……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马伟业看着眼前一点一点松懈的手臂。
他着实慌张了说话甚至都不知道找不着头找不着北了,含糊不定他此刻也没意识到他在说啥。
马伟业此时此刻唯一只有一个念头,这抓在手中的手。千万不能丢。
一旦这手松懈了,那么一条人命就相当于葬送在了自己手中,这是他不允许的事。
这也是马伟业最害怕的事,这是直接是葬送在他手里面一条生命,他能不害怕吗?
如果真的发生了,他必定会忏悔一辈子。他必定会埋怨自己,直到死亡吧。
马伟业此刻身在空中头脑很不清楚,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使劲一切办法。
尽可能的让小飞抓紧自己的双手不让自己感到遗憾,不让以后的自己陷入自责当中。所以他得尽一切权利一切办法营救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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