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兵器?”
折惟昌瞪大眼,问道,问完了,才想起问得唐突,赶紧补一句:“可告知否?”
刘升月笑了笑,也不是保密,关键问题是没实物有点不知道怎么解说,干脆道:“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折惟昌一脸的不敢相信:“不能说你为何要提?”
就差问一句“人干事”。
刘升月哈哈大笑,特别坦然:“因为想要你帮忙寻硝石啊。”
折惟昌痛心疾首:“在下一直以为刘兄你是个正派人。”
刘升月点头:“折兄慧眼如炬,在下确实如此,正道之光,人间理想。”
语气、表情都特别真诚自然。
“……”
折惟昌无语,真的,之前看他整日笑眯眯地,行事为人也算正派,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不想真接触下来,这厮居然是这等促狭之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闲着也是闲着,这折惟昌讨厌的时候固然讨厌,但本质还算有救,刘升月也不介意跟他闲扯一下,两人就坐着,天南地北的吹,折惟昌是家学渊源,刘升月是知识体系庞大,硬是把人说得一愣一愣地。
“二郎,二郎!”
正说笑,折家的仆人匆匆上来,向折惟昌禀报:“二娘身边来人,说二娘遇到了麻烦,请二郎过去看看。”
“怎么回事?”
折惟昌忙问,仆人立即叫了个妇人上来,一问才知道,竟是被人堵门了。折惟昌一听还了得,当即便要赶过去,刘升月不好袖手旁观,便也跟着过去。
折小娘子与她闺中的小伙伴们约了赏花。这些花是有商人从湖州运来的芍药,湖州芍药名满天下,商人运来,租赁了一个佛寺,搞了个赏花大会,是时下最热闹的地方。
事情总结下来特别简单,就是一群小娘子们出行,有个无行书生说了两句轻佻话被揍了,揍人的时候,不知怎么地牵连到路人,那路人恰好是个家里还有几分权势的纨绔子,随从颇多,当下就把一群小娘子堵在了寺里,不依不饶。
刘升月和折惟昌过去的时候,那厮还堵着寺门叫嚣:“里面的妹妹们听好了,只要你们出来一人喊我一句哥哥,向我认个错,今日之事,我便揭过不提!”
话语十分的轻佻无礼。做人哥哥的,看到这种事,能忍才奇怪!
折惟昌当即变了颜色,想也不想的带着人就冲过去:“给我把这轻佻货打出去!”
“是!”
折家的护卫都是亲兵里选的,上过阵仗的人,下手气势自然不同,那少年公子的护卫如何会是对手,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放倒一片,少年公子也被擒住。
折惟昌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他,喝问:“你是谁家子弟?胆敢如此轻佻,倒要问问你家大人,有否好好教导子嗣?”
就差明着骂没家教了!
少年公子一梗脖子:“我爹乃是都虞侯,尔是何人?我劝你速速放了我,否则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都虞侯?!
那是禁军殿前司的长官,武人子弟?
刘升月看得特别无语,难怪文官们看不起武人,就这素质,确实堪忧。
折惟昌眉头都不皱一下,当即道:“既是殿前司的子弟,那某更要问一问!难怪开封府不敢来拿人,来人,捆走带上,某倒要问问都虞侯,子弟是如何教导的!”
“二哥!”
却是折小娘子出来了,文文雅雅的过来行礼:“小妹见过二哥,二哥,此人言语轻佻下流,欺负我们!”
看着可怜兮兮,眼睛却悄悄地给折惟昌飞眼神,折惟昌会意,脚下轻动,狠狠在那少年公子脚上踩了好几下,少年公子被踩得哇哇大叫:“好胆!有本事你明刀明枪的来,这般行事,如何敢称丈夫?”
折惟昌兄妹俩齐齐看他一眼,眼神就一个意思——
这怕是个傻子!
这兄妹俩真是!
刘升月在一边看得分明,心里直乐,这折小娘子,还挺淘气。
折惟昌绑了人要去找都虞侯评理,刘升月道:“若需要证人,我可同去。”
折惟昌摆手:“不急,阿月你也奔波了一天了,且先回去休息,别人怕他都虞侯,某却不怕他,先走了,改日再来寻你玩耍。”
刘升月点点头,与折家兄妹分开,也不知最后是怎么处置的,他消息来源有限,不过,折府那边没什么异样,当是都虞侯掰腕子没掰赢折府。
如此过了几日,刘升月莫名其妙迎来一道封赏的诏书,诏书还未到家,便有人提前来通知让他设好香案,换好衣袍,匆匆忙忙弄好,宣召的天使和折惟昌一起过来,洋洋洒洒读了一通,刨去圣旨里的废话,总结下来,他被封了个武络骑尉的七品小武官。
只是勋职,并不是职事,按照宋制,除了不是白身,连领取俸禄的资格都没有。而封官的原因,则是因为他赠给折惟正的战场急救术和药。
难怪折惟昌会跟着来。
刘升月心下了然,按照惯例给来宣召的天使赠了块金子,折惟昌笑嘻嘻地上前来道贺:“恭喜阿月,官家封了你勋职,职事暂且莫急,我大哥正活动着,要把你弄到禁军里去。”
刘升月:“有劳折将军。”
折惟昌大咧咧的道:“不用客气,你帮了我们折家那么多,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刘升月点点头,也不意外折惟正会把他往禁军里活动。他的便宜姐姐刘娥在宫里做美人,他大小也算个外戚,禁军是外戚最好的出去,俸禄高,容易升迁,是外戚家的子弟最乐意去做官的地方。
不过,刘升月这人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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