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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翎珠在那个镇子上将伤养的也七七八八,就是迟迟不见流悦他们回来,她着急了,因为她见识过那个忘魂花的威力,知道就算是流悦跟洛樱功夫再高,遇到那个毒也是好无办法的。她在房间里踱着步,看着时间一点点走远,可是就是不见流悦他们的身影。
忽然在镇子里出现了两个人,暗流来报说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竟然是千语。她赶紧出门迎接,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千语回来,难不成流悦出了什么事嘛?
“翎珠公主,”千语见翎珠出来迎接,“流悦他们已经走了,他们回京城了,据说是宗主来信让流悦火速赶回去。”
“什么?洛杨跟洛樱掌门都回京城了!”罗门那几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掌门会把他们留下。
那个千语见这些人如此惊讶,便知道他们应给是洛杨的心腹,见他们的身形,便知道功夫应该不差,便说道:“是的,你们的掌门已经先行回去了,你们倒不如留下来帮我们完成任务。”
“任务?”那些人自然不愿意相信暗流的人了。
“对,你们也知道这次进山为的便是消除忘魂花,但是就在流悦跟洛樱找到那些毒药的时候被颖王的人发现了。所以现在忘魂花毒并没有除掉,倒是颖王的人马会更加严格的看管那些东西了。如果你们留下来帮我们将那些花毒给毁了,也是大功一件啊。”千语一边说,一边看着他们的表情。见他们的神情焦虑,便知道此事有戏。
那几人想到掌门他们离开并没有通知他们,变猜测他们在洛门其实无足轻重,但是一想到除掉花毒,那是他们的地位就会一跃万丈,成为洛杨的心腹了吧?其实这样想也不能怪他们,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呢!更何况是一些杀手,他们也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但是杀手就注定活在暗处,就注定活的籍籍无名,但是他们不想这么活着,他们想出人头地,想在阳光底下做人。
“既然这样,我们就合计一下,准备行动吧。”千语一边说着,一边咳出血来,看来自己所中之毒着实霸道。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让长孙太妃扶着进屋休息了。
倒是翎珠他们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他说的也算是个好计策,一旦颖王没了那些花毒就一定不能在兴风做浪了……
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聚在了一起,意图收掉颖王的花毒跟人头!
颖王见事情败露,便去去见蜀州的郡守,那郡守本就是颖王的人,只是见他势力衰微才选择于颖王疏远的。此时的颖王已经有些疯狂了,他知道此时再不起兵,自己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那个郡守本以为借着颖王这次前来,便一局将他抓了,也省的自己再被拜呈跟洛杨猜忌了。他在心中默念:颖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造反未遂,我抓你也是一个臣子应该有的忠心。
他见颖王只有两个随从前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请颖王先去大堂用宴。颖王看得出他别有用心便说道:“蜀州一直在你的管辖之下吧,想必你也得了不少的好处,不知能否借本王一些?”
蜀州郡守见颖王如此直接,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他大喝道:“你一个乱臣贼子来我蜀州能借什么东西!”
“哦?我要借的也没有什么”颖王笑了笑,“你又何必生气呢?”
“哈哈,没想到颖王你也有今天,怪只怪你当年犯上作乱呀!”
“对,怪只怪当年呀。”颖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又说道:“我都差点忘记说自己要借什么了。”
“你还能借什么!”
“倒也没什么,就是借你一用!”颖王的眼神凶狠起来,他身后的那两个随从上前将蜀州郡守按在地上。那个郡守吃痛不敢再说什么,只见颖王拿了一包药粉在他的面前一撒,它便没了意识。
第二日蜀州郡守便以“武王荒虐无道”为由,起兵造反了。他率军与王军交战,攻陷相邻的城池。与此同时多地爆发兵乱,后经多次叛军合流,颖王所帅蜀军成为反抗的主要力量,颖王自立为蜀王,并进行政风整治,成立了一支算得上骁勇的军队,意图北上王城,覆灭东夏王朝的统治。
至于蜀州城呢,它位于东夏土地的最西南,本就是一座皇权衰微的城市,城中一切事务都由郡守处理。颖王叛军进攻蜀州城时,史簿故离劝谏城主向邻近的梦泽城求助,但事情的结果是,故离的脑袋在叛军攻陷蜀州城前一天已经离开了自己。说到底,谁会放弃王一样的权利,放弃对厌火城的绝对统治呢?这件事被后人记录在蜀州的历史里。
千弋进驻厌火时,却找不到了流悦他们的踪迹,然而,坊间永远不缺乏流言的滋养,闲来无事的人们永远需要流言来做喝茶时的谈资。“战乱于蜀州起,也必将由蜀州来结束”流言一时间传遍了蜀州城,而一切的流言的矛头都指向了长孙家,指向了那个叫做流悦的拜王妃。流言总是会消失的,这次留言则是以翎珠他们所在镇子的大火来终结的。哪个镇子所有人失踪,没人知道那场大火被策划了多久,又或许人们都知道只是更加明白的一点是这件事绝不适合作为谈资,没有人会因为一时口快而忘记自己的生命。要知道每个权利的拥有者都不准许自己的统治有些许的威胁,哪怕他是原本的皇家贵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厌火的歌舞伎开始弹奏一些莫名的段曲,它们旋律怪异而优美,却总是零零散散的断章,有人将其串为一曲,称其《悦娘》。就这么一曲坊间乐曲却招来了颖王的恐慌,因为在《悦娘》在厌火最大的乐肆演奏的那天,王军终于要攻打蜀州城了。“是该做点什么了。”
王军败退的第二天,全城再也没有了关于流悦的流言,再也没有了《悦娘》的琴音。或许,唯有恐怖才是治愈长舌病的良方。人们都在沉寂中,等待着死亡,没有人敢再去说些什么,坊间顿时缺少了流言的滋润,变得乏味起来。
而,颖王也终于决定联络各路叛军进攻王城了,他知道那四处的反叛有一半是自己人策划的,还有一部分便是他以前的那些同党,原本树倒狲散的,现在又因为他的权势都聚集了起来。
梦泽城里有着同颖王一样的反叛者,他们见颖王要联络诸路叛军进攻王城便骚动不已。士兵不断的镇压着城里的骚动,冲突不断的升级。
至于梦泽的反叛者完全是些乌合之众,只会趁乱抢枪米店酒肆,完全没有颠覆梦泽的能力,这使得梦泽的城主栗落很是开心。他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里,却不想眼前的太平只是戏子的粉饰算不得数的。
有一种目光或许可以撕裂夜色,而这目光的拥有者却如同融化在夜色里一般安静的看着梦泽宫阙里的旋舞。那舞美得出奇,竟一时让他忘记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或许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这舞才是最值得你去花时间欣赏的。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命运就在此时跟那个曼妙的女子连在了一起,而也不会有人知道多年后令人闻之胆寒的“白夜鬼”在此时竟是如此的安静,就像一个文静的小书童般看着屋里的旋舞。
旋转的女子停下来时,宫阙里的灯就灭了,在大家还都没来的及害怕的时候,利器的碰击声令他们本能的四处逃散着,只有那个旋舞的女孩静静的站在原地。灯重新掌起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有一个男子手里拿着柄短剑立在门口,他的衣襟上渗着鲜血。城主毫发无伤的跌在地上战栗,任何人都会知道刚才是有人杀他。至于眼前的人,显然不会是刺杀者,但是卫士除了一拥而上去逮捕他,还怎么能证明自己对于城主来说是有用的呢?
当栗落看见自己身旁那把刻着“暗流”的短剑时,不禁更加害怕起来。
“怎么会想除掉我……”
卫兵一拥而上缚住了那个手拿短剑的男子,男子静静的站立,没有做出丝毫的反抗。否则,这些卫兵是否能降伏他,真的很难说。
卫兵长适时的发威了,用剑侧面狠狠地打在男子脸上,然后心满意足的向栗落去复命。没有什么可以比在极度恐惧之后,虐待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更令人心满意足的事了。
栗落看着那把刻着“暗流”的短剑战栗着,似乎有什么笼罩着他,是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扼着他的喉咙,使他喘不过气来。恐怖在他的眼里氤氲开去,每个看见这把短剑的人都开始浮现出可怖的面容,他们极度害怕着,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没有人敢在城主面前显露自己的恐惧,至少在死去之前恐惧是毫无意义的,它只会加快你的死亡而已。或许,城主之死已经是必然的了,没有人能在影剑之下存活。
卫兵长拖着受缚的男子来到已经稍稍平息,但还是恐惧的看着周围的栗落面前。
“城主,这个人很可疑。”
“可疑?这柄剑你可认识,”栗落指着地上的短剑,“如果你真的认识的话,你或许早就跑了。”
“城主还真是识货呢。我只是一个杀手,现在被你捉了,我忍栽,要杀要剐随便你了。”被俘住的男子微笑着看着栗落。
“栽了?暗流下手从没有人苟活着。”栗落失声喊着。
“那只是传说而已,你现在还活着,不是吗?而我现在只是阶下之囚。”被俘的男子依然是那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你怎么会是暗流的人?”栗落看着眼前的男子,“又为什么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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