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们觉得呢？

    旁边小母牛说肯定不是了，霸道总裁身边的小秘的多少？必百炼成钢，哪能第一次啊，姐，你看的那个网络吊丝写的？太垃圾了。

    大长腿说也有可能，专门骗那些傻叉女孩。

    大白姐说那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呢？

    刘珂傻眼了，说合着你们说半天，都是编故事？

    崔颖道："最喜欢听故事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出来潇洒的老板们，他们下意识的会认为我们都有很多故事，实际上可能有的有，有的只是单纯的为了赚钱，再说了，真有故事，谁能放在阳光下？”

    一语中的。

    小母牛和大长腿拿着红包跑了，害怕给要回去。

    大白姐说，导演，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换一个？我还有一个更好的，那啥，实际上呢，我不是你们现代人，我是穿越者，钮钴禄氏……

    刘珂气的一拍桌子，怒斥道："都给我出去！”

    陈传武哈哈一笑，摆摆手，让大家都出去了。

    刘珂瘫坐在真皮沙发上，道："我他妈还相信了，擦！”

    陈传武道："我也给你长个记性，在这行混的，哪有真心话！江湖险恶，人心不古，你相信了别人，你就输了。”

    刘珂挠头，紧接着道："故事谁都会讲，对于他们讲的，我一概不听，将他们的故事拍摄下来才是真实。”

    "你随便吧。”陈传武说。

    刘珂手机响起，拿起来接听，随后点头说好好，挂了电话之后，对陈传武道："你知道齐北大公园不？”

    陈传武点头。

    "我接到线人电话，说在大公园有一片小树林，那里有站街女专门诱骗老头子，晚上陪我去一趟呗。”

    陈传武看向贺老五，"老五，你陪一陪刘导。”

    贺老五连忙摆手，"晚上忙着呢。”

    陈传武看向闰土。

    闰土假装接电话走了出去。

    刘珂道："我听说这帮人背后有组织，担心被他们发现挨揍，传武你不怕他们打我，就让我跟阿飞一起去。”

    "只准一次。”陈传武道。

    刘珂伸出大拇指，"妥了。”

    ……

    齐北这两年在市政基建上投入很大，齐北大公园位于市中心，原来面积不大，后来和植物园以及护城河连同，构造了一个大型湿地公园，每日在公园游玩、锻炼身体的人很多，在北部是一片人造高坡，上面种满各种树木，杨树、松树、槐树、柳树应有尽有。

    密集的小树林是情侣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却也是环卫工人最讨厌的地方，因为每天早上都能清理一大堆卫生纸团。

    此处的隐蔽性，也给那些不在青春，又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失足女带来商机，她们专门盯那些退休的老头子，出言挑逗，或许十个里面也未必能够谈拢一两个，一旦碰上老不正经的，就约到了小树林里面，或者一二百，或者五十、八十达成交易，通常几分钟结束战斗，一晚上弄好了，也能赚个几百块。

    后来因为有个老头子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发现得了没毒，还被曝光，这才引起警方注意，进行了几次打击。

    但是后来发现，不曝光还好，经过曝光，全市的失足女都知道了这块风水宝地，等风声一停，都来这里找活。

    而那些老不正经的老头子们，似乎也找到了革命根据地，打着遛弯、晨练的口号，到这边释放，寻找青春……

    天还不黑，陈传武三人就来到这块，先对环境熟悉一番，这片小树林挺大，除了树木，还有大量的冬青，这玩意形成天然阻挡，围绕着走一圈，需要半个多小时。

    今日天气晴朗，此刻是五点钟，太阳还未落山，三人走了一圈，随后到公园对面一家快餐厅吃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能观察对面的一举一动。

    刘珂大大咧咧的道："现在还不是上人的时候，你们想一想，现在的老头子都回家给上学的孙子孙女做饭，吃完饭洗碗，收拾好了，再出来，得七点多，所以七点到八点半这个空，是上人最多的时候，咱们不着急，慢慢研究，阿飞，先在周围开始拍摄。

    对了，传武，你不是说给二十万的吗？先拿几万块出来应急。”

    陈传武苦笑，"你还给我打个条子不？”

    "这样，阿飞当见证人，纪录片拍好之后，一旦有人购买，我分一半给你！到时候如果能卖两百万，你瞬间就百万富翁了。”

    陈传武道："这也就是你……”说着陈传武从微信上给刘珂转了两万块。

    刘珂很高兴，"终于拉到赞助商了，今晚上我请客，一人一分叉烧饭，再来一瓶肥仔快乐水。”

    阿飞很认真，拿着摄像机不断的拍摄外面环境，过路的人，灰暗的灯光，河面的安详，竟然都给他捕捉下来。

    叉烧饭端来，所谓的叉烧就是一枚切成一块块的手枪鸡腿，还有几块卤的炸豆腐干，半个茶叶蛋，一颗小油菜，中间一份米饭，量倒是不小。

    三人低头吃饭，阿飞嘴里嘟嘟囔囔，"还有船哩……”

    陈传武扭头看去，这里能看见护城河的景象，护城河上有游船，还有商船，陈传武当年坏过皮继山的假酒厂，他的假酒就是通过河运。

    在护城河中间有一艘观光船，船上的人竟然是陈铁军。

    这让陈传武有些吃惊，忍不住多看两眼，船只很普通，船头有熊大熊二的塑料模型，拱形船顶做成大森林形状，电动机没什么声音，船速也不快，开船的是个青年，虽然带着口罩，但陈传武依旧能够看出他眉宇间的警惕和紧张。

    这个人他也认识，是父亲单位的小徒弟，叫做小李。

    有任务。

    这是陈传武下意识想到的，紧接着暗想父亲不可能也来这里抓站街女吧？仔细一想，犯不着，除非有任务数。而且就算是来抓嫖，时间也不多呀。

    紧接着考虑可能有其他任务。

    会不会是假酒呢？

    倒是有这个可能，父亲老了，竟还这么拼命，想起重病的大伯，陈传武心头有些焦急，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做什么？在办公室不香吗？不怕我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