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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光女神（十一）

    01.

    其实理论上这样对待青峰大辉过于残忍了一些, 但理论上既然是成年人了这些也都能承受得住。

    青峰大辉离开后绿间真太郎送我回家, 他在路上说道：“我本以为你变了很多, 如今看来本质依旧一样。”

    “你这话听起来像是指责。”我说。

    “我无法对此进行判定, 但我知道当初我们喜欢你和你本质是分不开的。”绿间说。

    我“哦”了一声，“现在过了太多年, 你没必要提起这些。”

    “那对于你一直都是没必要的事情，但对于我们来说并不一样。”绿间真太郎说道。

    我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也要有个限度啊, 真太郎。”

    绿间真太郎终于放松了那一直严谨内敛的表情，露出几分侵略性来, “你依旧这样认为吗？”

    “既然你一直喋喋不休，那么我就给你解释一下。”我说，“当初青峰大辉最开始注意我——你们把这称之为喜欢, 是因为我和征十郎像，你们所有人对征十郎都是又敬又怕的，再加上他后来的性格愈加的夸张，这时候有个我, 和他很像的我站在那里, 而且是和他以前的性格很像, 你们会产生怎样的感觉也可想而知。”

    我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回应他们的打算。

    “至于青峰如今表现的悲伤的入情至深的样子，一大部分原因是受了灰崎祥吾的感染。他和他一直在一起工作，祥吾一直在思念我, 正如青峰所说, 在酒后怀念, 用情至深，很容易感染到也喜欢我的他……这一切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真太郎。”我向前一步，“你要否定吗？”

    “我无法否定，但你也不应该太小看人的感情。”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说道。

    “人的感情？”我重复了一遍，然后说：“真太郎，你每次感到有些心虚的时候都会以这样的表情推眼镜。”

    “我不否认。”绿间真太郎却摆出了一副漠然的表情：“尽管我本人对这种说辞并不喜欢，但客观来说它是对的。无论感情因什么诞生，但感情是客观存在的。”

    “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还企图说服我？”我反问。

    路灯闪烁着白色的光。

    绿间真太郎这次沉默了太久：“年龄增长了，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少。”

    群星如同宝石一样散落在夜空中。

    “……压抑久了，爆发出来的时候会越疯狂么。”我低语，“但你一直不屑于此，真太郎。”

    这次他沉默了更久，他将眸子中的感情一点点收敛起来，然后用清冷覆盖上去，他说：“选赤司吧。”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火神的话，忍不住的不止是青峰一个。”绿间真太郎说完后没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走吧。我送你回家。”

    02.

    次日。警局。

    “她回来了。”青峰大辉看似不经意地对灰崎祥吾这么说道。

    灰崎祥吾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闻言睁开了眼，“谁啊？”

    青峰大辉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已经猜出他指的是谁了，于是青峰大辉嗤笑了一声，往外面走去。

    接着，灰崎祥吾就按上了他的肩膀。

    “我说你啊，是想打架么？”

    两个同样凶恶的眼对上。

    一个带着懒散，另一个则锐利如同孤狼。

    “回来多久了？”

    “有段时间了。”

    灰崎祥吾收起拳头，淡淡地“哦”了一声，向外面走去。

    “喂，今天轮你值班！”

    对于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

    03.

    我和火神大我一起买菜回来，这日阳光不错，他给我说了学校的一些事情，挺有趣，我们笑得都挺开心的。

    然后看到了楼下面站着的人，火神大我的笑容首先消失了，我的笑容也逐渐褪去，转而成为一种淡淡的笑。

    灰崎祥吾。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一刻我感觉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

    那时我和灰崎祥吾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不干涉他的行为，他在外面打架斗殴的一些破事儿我知道，但只要他的负面不来干扰我，我也不会摆出教育姿态去让他如何如何。他一直以来也挺有分寸的，虽说他对我和奇迹的世代其他人关系不错有些不满，但他也自知理亏，当时被被开除的是他，若他想留下的话也是可以留下的。

    他时常来女篮这边看我们训练，或者帮我指导姑娘们打球。他每次来大家都给他纷纷打招呼说“姐夫好”，他也笑眯眯应了。一些痞气是抹不掉的，但他在这边总是挺收敛自己的。有次我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听到一个新进来的小姑娘和他说话。

    “灰崎学、学长，我一直都在注意着你。”

    “谢谢。”

    “我……灰崎学长你不懂我的心吗？”

    “不想懂。谢谢。”

    “灰崎学长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外面是个怎样的人，队长肯定也知道，但她不会介意，就是她默认你可以做一些事情吧？”

    “所以？”

    “我真的很喜欢灰崎学长你，我加入篮球部其实就是为了接近你……我可以，你可以随便对待我，我不会要求负责的，一次也行，我很玩儿的开的，我和灰崎学长你一样的。”

    “哦，那抱歉，我现在不是个能玩儿的开的人。”

    我听到这里想笑，返回更衣室去整理东西了。

    之后我和他提起了这件事，他早忘了，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坏笑着接近我：“你男朋友这么有魅力，你是不是应该更温柔一些，有点危机感？”

    我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下去，一吻结束后我说：“不要。”

    现在想来我和灰崎祥吾当年真的是很好，只不过到后来终是殊途。手臂伤了的时候我愤怒，生气，难过，不过我没去怪他，其实很多事情看似是别人引起的，但归根到底选择的还是你。我当时选择走了上去，我大可以离开的，让他被那些人围着打，他也不会怪我离开的，我知道。事实上我也以前做过类似离开的事情。我走的时候听到周围人讥笑他说“看你这样子，你女朋友都丢下你了”，他没怪我，只是回来后抱着我说这次被打得真惨，然后再骂骂咧咧精神胜利一下，最后我再帮他上药。

    但那次我走出去了，谁都没有预料过那后果。

    他人对他怨恨颇多，我曾经劝阻，得到的是“你废了”“你被感情冲昏头脑了”这种回答，我当然知道我没有，了解我的人也都知道我是因为理智如此而不是因为感情如此。再后来其他人说这事我也就淡淡地应了，接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很怀念啊。

    可惜岁月如流，旧梦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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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篇章既成熟又安静的感觉，就这么着吧

    下个篇章我再热情火辣起来